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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線 第10節:生死線 第一部(10) – 生死線

四道風道:「這麽說吧,沒我幫你,你這六斤半早掛牌坊上了,你也出不去這沽寧城,連這街你都不能上!就昨天還打死個女共黨……」

歐陽一驚:「你說什麽?」

「女共黨啊,聽說還是開店的……」

「怎麽死的?」歐陽的著急寫在臉上。

「亂槍啊!」他拿出那幾張通緝令扔了過去,歐陽撲到地上搶住那幾個紙團,展開,手在發抖。

「肯定活不了,這事我知道。」四道風似乎以刺痛歐陽為樂,話沒完腮幫子上火辣辣挨了歐陽一下。

四道風愣了,然後又驚又喜:「好啊,跟我過招!」他砰地一拳揮過去,歐陽摔倒,歐陽爬了起來,拭去嘴角的鮮血,在一輛黃包車上坐下:「我不想跟你說話。」

四道風怔了一下,歐陽的眼睛讓他有點發瘮:「我還不想跟你說話呢。」他掉了頭打算走開,「現在的沽寧是進不來出不去,好好幫我,管你紅的綠的開染坊的,我保你一條小命!」

歐**本沒理他,靜靜展開剛才一直握在手上的那個紙團。昏暗的燈光下,他靜靜看著,看不出他臉上的悲歡喜樂。

16、偽裝

沽寧守備司令部裡,蔣武堂正坐在地圖下發呆,龍文章一進來,蔣武堂就問:「龍副官,鬼子在哪兒,你在地圖上給我指出來。」龍文章愣了一下:「我……怎麽知道?」

「我何嚐不知道共產黨跟這事不相幹,可這種兩眼一摸黑的仗怎麽打?我隻好從姓共的那裡找個頭緒,誰讓他們知道咱們不知道的……」

這時外麵通報高三寶來了,蔣武堂忙前去迎接,他看著高三寶臉上的傷疤,「高會長無恙乎?」高三寶抱拳:「先說句‘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再一句,有什麽地方我能效力?」他毫不掩飾的急切勁兒讓蔣武堂有些感動:「您就該在家裡好好將養……」「高某的老哥們兒一天內十去八九,高某的女兒死活不走。現在危城之下,保國就是保家,高某明白這個道理。」

蔣武堂苦笑:「我今兒請所謂的上司往沽寧派架偵察機,那邊說飛機寶貴,幾十個師在前線浴血奮戰,哪有工夫管你小小沽寧?哈哈,踢了一世皮球,這回倒也幹脆。」「誰都靠不住的,隻有靠沽寧人自己了。」

「靠什麽?沽寧是人人自危,民心大亂。我這是無兵無將,背水一戰,靠什麽?」

高三寶有點茫然:「……我有錢。」

蔣武堂啞然:「錢在這時候是不管用了。」

沽興車行因時局緊張,今天往外出車的並不多,老小饃頭拉著車往外走,老饃頭又在鼓勁想央告四道風退車的事,四道風先一眼瞪了過去,老饃頭唉聲歎氣地走開。四道風反倒看不過去:「行了!下午回來把車退了!」老饃頭感激涕零:「四哥您真是……」

「滾遠點!不想看見你!」

老饃頭知趣,拖了小饃頭走開。

四道風眼睛又盯上了跟著兩饃頭往外走的一個生人,那人整套黃褂圓帽,走相作派十足一街頭混混。四道風晃晃水缸:「穿屎黃的那個,過來!」

那人老遠便唱個諾:「四爺有禮。」

「別扯,我今生也不是什麽爺。」「我們爺有請四爺,您知道,鬧個和頭酒。」「你們爺是哪個會的?」「我們爺……」

「閉上嘴走吧你,告你們爺,我最煩人搶到刀把子就騎窮哥們兒頭上,甭管他啥會。」

那人看看四道風抱拳離開。四道風又從窗沿上看歐陽睡的屋子,日頭高照,被子下那個人形一動不動,他回身揪住皮小爪:「愛抬杠的沒死吧?怎麽這個點還睡?」

皮小爪道:「教書匠啊?早就起了呀。」四道風愣了一下,跳進屋裡一腳把被子踢飛,被子下邊是一個被卷。四道風看看車行門外:「你借他一身屎黃的衣服?」

「就你特煩那身。」皮小爪從窗邊拿起堆破布條,「你瞧他這身,扔花子堆裡也沒人要。」

「你這個胳臂都長不全的笨蛋!」他狂怒地抓過那把布條扔了,往車行大門跑去。

17、買藥

穿戴黃衣圓帽的歐陽早已拐進小巷,巷口有兩個士兵,歐陽在牆上蹭了蹭背,一臉無賴相地看著他們。士兵厭惡地將臉轉開,歐陽順利通過哨卡,走進一家藥店買了瓶他常吃的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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