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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線 第17節:生死線 第一部(17) – 生死線

26、李六野

三木和兩名日軍走進二樓唐真家。屋裡卻空空如也。唐真兩手吊著窗台,懸在窗外,她沒法跳下去,腳下幾米開外就是那個殺死小弟的人。

三木走到窗前,唐真幾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來了!」這時部下正好進來匯報,三木一夥立刻出去,唐真費盡全力從窗台上攀上來,第二次鑽進那個已經被搜過兩次的櫃子。樓下的那個人終於進屋,門立刻被緊緊關上。

櫃子裡的唐真聽著腳步聲響,三木和殺死小弟的人進來了。那個人帽子戴得很低,唐真看不見他的臉。那人看看屋子道:「你們是瘋子還是傻子,花大價錢進城就為占幾個窮棒子的窩?」

三木解釋道:「一個奇怪的人殺死了我們向導,我們隻好躲在這裡。一定要攻占守備軍的司令部,切斷城裡和城外的聯係,但需要你來帶路……」

那人指指遠處的燈光:「事情已經讓你們弄砸了。你們的錢換我們的路,這行,沙門會做的就是這行買賣。再多了,沒門。」他又掃一眼三木,「我不管你們,聽懂了嗎?」

「渾蛋!」三木大怒。

話音剛落,那人坐著的椅子就撞上他的膝蓋,三木摔倒在桌邊,腰還沒直起來,一柄刀已指上了喉嚨。

「黎劉爺,你要幹什麽?」

「你們就不能把我的名字咬準了嗎?是李六野!」李六野把帽子往上推了一推,露出露在眼罩外的獨眼:「有人跑出去了,他要報個信你們就活不過天亮。」

刀一離開喉嚨,三木似乎又有了骨頭:「我們占領沽寧,你的死啦!」

李六野看著窗外一點點往這邊推移的守備軍的燈光,嘲笑地看看三木,一隻腳已經踏上了窗台,「你說錯話了。」他慢慢地把眼罩挪到另一隻眼睛上,那是要殺人的信號。

三木手忙腳亂地掏槍:「你的,走的不要!」

「給你打個記號。」李六野的手動了一下,三木閃躲,刀貼著頰邊飛過,深紮在櫃門上。李六野看也不看,從窗口跳下。三木衝到窗前,黑街空曠,早沒人影。

唐真咬牙忍著,李六野那把刀歪打正著紮進了她的肩膀。

幾個日本兵衝進來:「隊長,什麽事情?」三木焦躁而絕望,「行動失敗,我們將在這裡撐到援軍到來,要有必死決心。在窗口架上機槍。」

部下沉默著,一個士兵看著櫃門上的刀,伸手去拔。「刀上有血!」那名日軍莫名其妙看看櫃子,又看看三木:「隊長,你受傷了?」

三木摸一下頰上的傷口,衝一名部下吼:「去架機槍!」又對其他部下揮了揮手,「跟我去樓下。」隻留下那個被嗬斥的提著機槍回到窗前,正好背對著唐真。

那柄血跡斑斑的刀吸引了唐真的注意力。她從櫃子裡一點點挪出來,終於靠近了那柄刀,那家夥伏在窗口忙著,她趁著那家夥還沒發現前挪向房門,樓道盡頭有一扇緊閉的窗,那是唐真離開這裡的所有希望。

27、滅口

唐真試圖弄開那扇窗戶,可那扇窗被橫七豎八的木條釘死了。她崩潰了,眼前是雜亂的樓道,樓下是日本人,棺柩裡滿是父親的血。唐真茫然地站起來,向那間小屋走去。

窗口已經沒人,她小心翼翼地進屋,窗外已經泛白,她打量著那挺機槍,身後突然傳來動靜。一回頭,那名日軍正從父親床後出來。他一見唐真,色迷迷地笑了。在他走過來時,唐真轉身去搶機槍,卻不能把那偌大的家夥抱起來。日本兵撲過來,迫不及待扯她的衣服。唐真慌忙之中突然摸到把剪刀,猛地紮了過去。那人倒了下去。

三木在樓下焦躁不安地檢查,忽然看見一具小孩屍體:「這是誰?」「一個逃走的中國人。」一名部下說。

三木看著,忽然頭頂上傳來一聲悶響,「有個女人!她還活著!」他帶部下往樓上衝去。這時,唐真推倒給父親煮藥的爐子,火勢開始蔓延。樓梯已經燒得沒法上人,三木過不去,叫道:「撤離!我們放棄這裡!」

轉過身來的三木愣住了,門被他們剛才堵死了,現在出不去。三木聽著樓上唐真的腳步聲,拔出槍。「殺死她!樓上有路!」薄薄的樓板根本擋不住子彈,唐真扶起機槍,對準地板,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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