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九章 處處逢源 第九集第九章 處處逢源項少龍自動獻身道：「第一封效忠書便由我董匡立下給侯爺，以示鄙人對君上的感恩和對侯爺的忠誠。」田單驀地伸出有力的手，抓著項少龍肩膀，正容道：「董兄你千萬不要就這麼溜走，你若真的坐上城守之位，對我來說更是有利無害，明白嗎？」項少龍一顆心跳了起來，暗想人一世物一世，自己流落到這古戰國的時代里，若能與一國之後攜手尋歡，總是難得的奇逢艷遇。憶起當日她欲拒還迎，最後仍是拒絕了他時的媚態，一顆心不由熱了起來。但又是不無顧忌，若給孝成王知道，他會怎樣處置自己呢？晶王后「噗哧」嬌笑道：「你說話倒婉轉，不像你平時的作風，明明是人家召你來，卻說得此事像由你惹起似的。放心吧！大王不理本后的事，亦不會因此對你不滿，這樣說你放心了嗎？」項少龍道：「一來因為我們一直關係良好，更因是我寫下了效忠書。」當下把情況說出來，同時道：「只要我們能把這批效忠書取到手，那誰是奸黨，便可一清二楚，更不怕會殺錯人了。」晶王后雙目閃過冷狠的神色，咬牙道：「告訴他又如何？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趙穆哪會計較，還更深信不疑他是出身「蠻族」。項少龍本聽得心花怒放，暗喜終可嘗到高高在上的趙國之後的滋味了，哪知對方在最高潮時忽下逐客令，知這狡后又在玩似迎實拒的手段，心中大恨，但又無可奈何，唯有施禮告退。項少龍湧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欣然去了。項少龍剛離開書齋，便給一個宮娥截著，說晶王後有請。翌晨天尚未亮，項少龍與滕翼入宮參加早朝。項少龍心中勃然大怒，郭開這種小人，為了一己私利，妄然置大局于不顧來陷害自己，好讓他一事無成，確是陰險卑鄙之極。冷然道：「我們可否藉此事把郭開扳倒呢？」趙穆聽完項少龍半點都沒有隱瞞的說話后，興奮得站了起來，仰天長笑道：「今回真是天助我也，若我有朝一日坐上王位，你就是我的三軍統帥。」項少龍道：「可能是因為鄙人和雅夫人的關係吧，她知道鄙人對孝成王相當不滿，故欲藉此職位把我留下來，好教鄙人能與她相宿相棲。」他一邊說話，一邊留意對方的神色，只見田單聽到自己與趙雅的關係時，眼中不住閃動著寒芒，顯然是想到若能通過他董匡控制趙雅，便等若把「秘錄」取到手中了。晶王后格格嬌笑起來，好一會後才風情無限地瞅了他一眼，柔聲道：「你這人粗中有細，很懂討女人歡心，難怪趙雅那騷蹄子給你迷得神魂顛倒，把齊雨、韓闖和李園三人都拒於門外，還神采飛揚，連項少龍都忘掉了。人家也很想試試那種滋味，好了！本後知你貴人事忙，不再留你了。」這麼一說，項少龍自然知道又是與孝成王跟趙穆的性遊戲有關，想不到連王后都不能倖免，可知孝成王是如何荒淫無道。項少龍心中暗嘆，這時代ｈｐ的人真是個個都睜眼睛在騙人，田單一方面派人殺他，但一見自己利用價值大增，又再稱兄道弟，若非自己身份特殊，真是給他騙死了都仍未覺察。「當！」趙穆嘆道：「王卓你這一著真是厲害，難怪這兩天田單積極了很多，頻頻找本侯商議奪取趙政的事，現在萬事俱備，欠的只是一個刺殺孝成王的機會。唉！我真有點急不及待了。」事後眾官將紛紛向兩人道賀，著意巴結，使兩人有今非昔比之嘆。項少龍硬著頭皮，坐到長几旁另一方的邊沿處，吁出一口氣道：「王后何事相召？」淡淡幾句，便已恩威並施，還加上親切感和色|誘，令人很難抗拒。早朝後，孝成王親自陪項滕檢視城兵，讓三軍上下無不知道兩人得到他全力寵用，不敢不服。項少龍尚未有機會說話，晶王后輕拍手掌，不半刻向兩名宮女步上樓，把燙熱了的白酒和酒杯放到兩人間的小几上，又退了下去。趙穆沉吟片晌，問道：「趙雅給你馴服了這一點不足奇怪，為何晶王后都要為你說話呢？她和成胥早有一手，沒有理由肯平白地助你這個外來人的。」項少龍自有制衡之策，並不怕他這種安排。項少龍開門見山道：「鄙人想好了，決意為田相效力，生死不渝。」孝成王事了回宮后，項滕兩人在另一副將趙明雄的陪侍下，回到東門兵衛指揮所，當項少龍在指揮所大堂高踞北端的將座，百多名偏將、裨將、校尉、隊長等分列兩旁下跪叩禮時，項少龍有如在夢中，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項少龍乘機問道：「田單和李園究竟是什麼關係？」這些人的關係，隨著利害衝突，不住改變，假若趙穆真的得勢，說不定晶王后又會重投他懷抱。項少龍心中暗笑，同意道：「鄙人一切唯侯爺之命是從，侯爺認為時機到了，便命鄙人去辦吧！」項少龍愈來愈弄不懂宮幃內的事，一切似乎均非遵照常理而行，正思忖要怎樣探聽她與趙穆的關係時，晶王后凝視著他道：「趙穆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項少龍暗忖田單顯然在這方面瞞著趙穆，不再追問，道：「趁我還未正式被委任，我要設法見上田單一面，好爭取他的信任，侯爺有什麼指示？」孝成王大訝道：「趙穆怎會這麼容易相信你呢？」趙穆大喜，說出了四個偏將的名字來。項少龍暗忖除了個簽名還可勉強應付外，他的字怎見得入，不過事已至此，唯有硬著頭皮寫下「董匡效忠趙穆」歪歪斜斜六個字，畫了花押。趙穆欣然道：「本侯對你信心十足，放膽去隨機應變，待我想通一些環節后，再找你商量大計。」頓了頓道：「田單黃昏時會到郭縱處赴宴，你看看可否在路上截著他說上幾句。」這時車隊快要開上往郭府的山路，項少龍忙告辭下車，返府去也。項少龍道：「侯爺最好ｂ找些人讓我好向孝成王那昏君交差，如此才更能得他寵信。」晶王後身穿華服，獨自一人斜倚在一張長几之上，背靠軟墊，見到他出現在樓梯盡處，欣然道：「將軍來了，請坐到本後身旁。」郭開知事情已成定局，當然不敢再出言反對。而其他親趙穆的官將，又或屬於晶王后或趙雅系統的人更是齊聲附和。原本沒有可能的事，就這麼決定下來了。田單確是非常小心，那劉中夏和劉中石兩大高手，仍在車內貼身保護著他。趙穆今次爽快地點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是曾隨項少龍往大樑的營官查元裕，項少龍更是心中好笑，知趙穆欺他不熟邯鄲的情況，哪知他對查元裕比趙穆更清楚其為人。故意戲弄他道：「唔！這樣把我們方面的人暴露身份，終是有點不妥當，不若鄙人避開了這些人，找幾個替死鬼暫時用作犧牲，如此更能打擊將來反抗我們的力量。」項少龍嘆了一口氣，坦然道：「我知王后對鄙人恩寵有加，不過這麼相處一室，似乎有點不妥當，若大王誤會了王后，鄙人萬死不足以辭其咎。」項少龍故示猶豫道：「但是……」以田單的厲害，亦要呆了一會才定下神來，訝然道：「邯鄲真是無材至此嗎？為何孝成王竟會起用你個全無資歷的人呢？我才不信孝成王有此胸懷和眼光。」項少龍忙道：「多謝王后提拔！」趙穆苦笑道：「這種事誰可擔保呢！」項少龍坦然道：「王后莫怪鄙人直言，趙穆雖沒有明言，但卻隱隱暗示王后是他那方的人，此事鄙人當不敢告訴大王，王後放心好了。」項少龍又把與田單的關係交代出來，聽得孝成王兩眼寒光閃閃，咬牙切齒道：「果真想來謀我大趙，給將軍一試便探出來了。」接著下來的幾天，兩人忙個不了，銳意整頓守城兵將，加強武備和訓練，同時把自己的精兵團員安插|進來，作兩人的近衛。又把本在城兵中服役的蒲布等四名自己人，雜在一批人中升為裨將，以收如臂使指之效。趙穆歡喜得差點把項少龍摟著親上兩口，連忙使人取來筆墨帛書。項少龍再與他商議一番，這才告退。他早曾聞得孝成王因自己的「問題」，不大管晶王后的事，仍想不到她如此明目張胆，待他甫見完孝成王，便派他攔路請走，無奈下唯有隨宮娥朝內宮走去。項少龍見他眼神閃爍，心知肚明這些人說不定是與趙穆毫無關係的，只是趙穆想借他之手陷害他們，心中暗罵，皺眉道：「為何一個邯鄲城內的人都沒有呢？」趙穆登時色變，偏又有苦自己知，若此時改口，不是明著去騙自己這「親信」嗎，忙道：「我看還是過幾天再說吧！倘你這麼快就得到這麼多準確的情報，實在於理不合。」像上次般無異，路上所遇的鶯鶯燕燕，無不對他投以饑渴之色，大送秋波。趙穆道：「這個容易，現在我們先泄露點布置予孝成王知曉，哪怕他還不當你如珠如寶嗎？」當下兩人仔細推詳，好半天趙穆才說出了一堆名字，都是趙國邯鄲以外一些城鎮的城守或將領。項少龍知道趙穆絕不會將與他勾結的奸黨如數家珍般讓他全盤探悉，心生一計道：「人心難測，侯爺究竟有沒有辦法，可保證下面那些人有起事來時義無反顧地對侯爺作出全力的支持呢？」另兩名宮娥把門打開，拋著媚眼嬌笑道：「王后在樓上等候將軍呢！」兩人關係至此如膠似漆，再無疑忌。直到此刻，他仍未真正清楚晶王后和趙穆間那曖昧難明的關係究竟至何地步，藉此機會探探口風也是好的！項少龍此時更無疑問這奸賊是在借刀殺人，當然不會說破，點頭道：「侯爺在宮中的禁衛軍里絕不會沒有自己人，最好泄露兩個出來，好使那昏君深信不疑。」一切妥當時，項少龍方鬆了一口氣，往見趙穆。項少龍道：「此事萬勿操之過急，我當城守時日仍淺，尚未能真正控制大局。但每過多一天，我便多一分把握。目前最緊要是取信孝成王，幹些成績出來給他看。」晶王后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幸好得董匡你提醒我們，想不到趙穆如此愚蠢，竟然引狼入室，連田單這野心家都去招惹。」趙穆道：「我看不外是互相利用吧！」趙穆鬆了一口氣，又見項少龍當上城守后，仍是這麼聽教聽話，欣然道：「本侯知道你最近提拔了一批人，我也有幾個名字，你可酌量加以重用，可使你更能控制城衛。」離宮前湧起衝動，想借見雅夫人一探小昭諸女，但終把這不智的慾望壓下去，逕回指揮所去了。項少龍這時想到的是二十一世紀的合約，笑道：「鄙人倒有一個愚見，就是效忠書，侯爺可教那些人把效忠之語，立下誓狀，交與侯爺，將來萬一侯爺有難，這些效忠誓書勢將落到孝成王手上，為此他們想不禍福與共也不行，便只好全心全意和侯爺作反到底了。」項少龍心情大佳，溜了去見紀嫣然，順便把事情的發展告訴了她，親熱一番后，才于黃昏時策馬截著田單的車隊，登車與他密話。趙穆猶豫了半晌，始肯透露兩個卿大夫和四名將領的名字，后四人全是負責邯鄲外圍或長城的守將，項少龍以前往大樑時認識的滋縣城守瓦車，赫然在名單之上。晶王后瞟了他一眼，皺眉道：「你為何不說話呢！」項少龍心中好笑道：「事不宜遲，我們要立即布局對付孝成王，否則若李牧真的率兵回朝，就大事不妙了。」偏將的地位更高，有權領「軍」，不過領軍的偏將亦有主副之別，軍與軍間也有強弱之分，所以只要項少龍把這四人安插到主領軍的位置，又讓他們統率了較精銳的城軍，便等若間接由趙穆控制了城衛了。項少龍差點要高聲歡呼，這是有心算無心，晶王后這幾句話，立即即使他知道晶王后確曾與趙穆合謀之意，現在只是怕田單的介入，才臨陣退縮力求自保。晶王后親自把盞，斟了滿滿兩杯，舉起從未做過半點粗活，活像春蔥並塗上紅脂油的縴手，遞了一杯給項少龍，自己再捧起一杯，向項少龍敬道：「謹以此杯祝賀將軍你榮登城守之位！」趙穆笑道：「縱使把所有人都讓他知道又如何？不過此事讓我再想想，定下了整個策略后，我們才可一步步推動。只要能裝成是項少龍刺殺了孝成王，兵權又落在我們手上，哪怕晶王后賤人不和我們合作。李牧和廉頗更休想有命再作威作福了。哼！樂乘死了亦好，我始終對他有點懷疑。」項少龍聽她語氣愈來愈親切，心中一盪道：「鄙人心中正想著，若有什麼事可令王后開懷，即使赴湯蹈火，鄙人也在所不辭。」這些天來天未亮他便要入宮早朝，又忙於城務，分身不暇，不但沒有時間見趙雅和紀嫣然，回府後諸女均早已歇息，田氏姊妹雖堅持要候他回來，但他怎忍心這對可愛的人兒捱更抵夜，所以堅決不要她們侍候，更與眾女話也沒有多說幾句。這奸人把他召入密室，坐定后開懷笑道：「董將軍你猜郭開有什麼對付你手段呢？原來這忘恩負義的傢伙透過另一人來向本侯告密，說你是孝成王用來對付我的姦細，要我小心防你，教我差點笑破肚皮。」趙穆哪知是計，拍案叫絕道：「有你此條妙計，何愁大事不成。」今天稍有空閑，本想往訪紀才女，或是見見趙雅，只恨又給晶王后捷足先登，不禁大感苦惱，卻又無可奈何。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他登上小樓，每一步都像有千斤之重。項少龍色變道：「萬萬不可，除非侯爺肯泄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否則以他的精明，怎肯輕信。不若由我詐作受他籠絡，說不定反可收奇兵之效。與此人共事，等似與虎謀皮，定須防他一手。」宮娥把他直帶至御花園東的一座清幽小樓前，沿途禁衛無不向他肅然敬禮，使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虛榮和風光。趙穆點頭道：「你想得非常周到，就這麼辦。李牧也不是說回來就可回來的，我們還有充裕的時間。」晶王后嬌媚地瞅了他一眼，溫柔地道：「本后自然知道將軍非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呀！你那天的表現真是精采，現在人家對你愈來愈放心了。哎！看你這人哪！坐立不安的樣子，是否在怕大王知道你來這裏呢？」項少龍知道趙穆愈來愈信任他，所以開始透露點真實的資料給他，拍胸保證道：「這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立即把這些人安插|進重要的位置去。」他尚未有機會反應，兩名俏宮娥已跪在兩側，侍候他脫下長靴。項少龍正容道：「因為鄙人剛見過孝成王，他決意破例委我作城守，代替樂乘之職，所以才迫得鄙人作出取捨。決意今晚乘夜率眾離去，另再派人截著來趙的親族牲口，轉往貴境，以示對田相的忠誠。」這回輪到孝成王大笑起來，道：「董將軍這著確是妙絕天下的好計，寡人今趟真是完全放心了，時機一到，董將軍便給我把趙穆ｈｐｈ抄家，搜了這批效忠書出來，那看誰還敢造反。」項少龍道：「此仍非最佳之策，一個不好，便生內亂。何況還田單在旁虎視眈眈，我以為先由末將把這批效忠書弄到手上查看，清除了禁衛軍里的賊黨，無內顧之憂后，再對付軍隊的餘黨，那時就算趙穆有三頭六臂，亦只有俯首伏誅了。」項少龍這時才有機會把那天和田單在馬車內的密議說出來。項少龍色心立斂，再次領教到她的手段。她語氣雖像關心孝成王，骨子裡卻在暗示孝成王若死，太子登位，由於年紀只和小盤相若，自然唯她之命是從，那時她就成了項少龍的主子，所以項少龍若懂時務，刻下定須看她臉色做人。」項少龍笑著把韓闖的事稍作透露，趙穆更是捧腹大笑，愁懷盡解，坐回他身旁道：「本候須透露點你和我的關係與田單知曉，好安他的心。」孝成王和他們兩談起守城之道，滕翼固是出色當行，項少龍亦憑以前得來的知識，加上守城大宗師墨子的兵法一一應付，令孝成王完全放下心來，深慶沒有任用非人。在城衛的系統里，最高的官階當然是作為城守的主將，接著就是兩名副將，八名偏將和二十名裨將，均有領兵的權力。城衛分為十軍，每軍約三千人，軍以下裨、校、部、隊和伍。最少的軍事單位「伍」，就每「伍」五個人，選其一為伍長。上一級的「隊」，是五十人，由隊長率領。一「裨」則是一千人，由裨將帶領，在軍方已屬上層將領。其他陪侍一旁的將領則無不驚異，皆因兩人隨口道來的守城兵法，很多均是聞所未聞，發前人之所未發，原本心中不服的，此時亦無不折服了。項少龍保證道：「董匡絕不會忘記王后恩德，王後放心好了。」田單大喜，旋又奇道：「董兄你不是說要考慮幾天嗎？為何忽然又能匆速作出決定？」兩杯在空中相碰，晶王后以袖遮掩，一口氣喝掉了那杯酒，放下杯子時，玉頰升起了兩朵紅雲，更是艷色照人。趙穆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將來趙國落入我們手裡時，我們才教他家破人亡，受盡慘刑而死，目下便暫讓他得意一時吧！」孝成王當文武百官，正式把項少龍委作城守主將，滕翼為副將，又把軍符、寶劍和委任狀隆而重之賜與項少龍。離開了侯王府，項少龍忙入宮覲見孝成王，當項少龍稟上有密告后，孝成王把他引入書齋說話。田單加重語氣道：「由今天開始董匡就是我田單的好兄弟，禍福與共，決不食言。你安心作邯鄲的城守吧！過兩天我自然會進一步向你解說。」晶王后修長入鬢的鳳眼霎了霎，幽幽一嘆道：「董將軍剛見過大王嗎？唉！你大王近年的身體差多了，又不肯多點休息，真怕他下趟病了便再起不了榻來。」孝成王興奮地不住點頭道：「將軍看著辦吧！這事全交給你了。」項少龍還是首次與這趙國之主獨對一室，知對方真已視他為心腹，恭敬道：「末將已成功打進趙穆的集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