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七章 便宜夫人 第八集第七章 便宜夫人坦白說，她比趙致更吸引著他，或者這就是愈難到手的東西愈珍貴的道理吧。當晚孝成王頻頻向項少龍勸酒，又告誠各大臣盡量協助項少龍發展牧場，到午夜時才盡歡散去。紀嫣然道：「晶王后多次約人家入宮，今趟推無可推，怎也要應酬她一次。」蒲布咬牙道：當然知道，可是小人亦知董爺不會是這種人，故有不吐不快之感。」項少龍拿她沒法，恨得牙痒痒地道：「誰才是乘人之危，柔小姐自己心中有數吧！」項少龍來到她旁，故意貼著她的肩口，輕擠了擠她，不懷好意道：「大姊不怕弄假成真，給我佔了便宜嗎？」滕翼苦笑道：「你先去應付住她，不過我看她對你很有意思，只要軟硬兼施，憑你的手段最後還不是會把她收得貼貼服服嗎？」言罷不顧兄弟情義，一溜煙走了。蒲布劇震，呆了半晌，就要俯身叩頭。項少龍當然不容他如此做，利用這機會，向他道出此行目的，同時共商大計。滕翼不悅道：「你在胡說什麼？」紀嫣然嬌痴地道：「項郎真懂哄人，竟可想出『花魁』這麼討人歡喜的詞語。好了！人家又要走了，你今晚會否像昨晚那麼狠心，讓嫣然獨守空幛呢？」蒲布歡喜若狂，最後狠聲道：「趙穆這奸賊根本不配做人，暴虐兇殘，動輒害得人家破人亡，我們不知等得項爺多麼痛苦呢！」趙雅瞪他一眼道：「你好像一點不介意我要尋死的樣子。」那些歌舞姬見到項少龍威武的形態，美目都亮了起來，絲毫不掩飾對男性的崇慕。項少龍探手在她高聳的粉臀拍了兩記，欣然道：「好吧！我就由外宅調兩個丫頭來侍候你，不過你要謹守婦道，不準隨便發脾氣，又或像以前般一言不合便亮刀子。唉！有了外人，我恐怕連睡覺時都不能以真面目示夫人你了。」依依惜別後，兩人分頭去了，趙致則自行回武士行館。項少龍這才知齊雨來了，乘機問道：「侯爺為何如此不智，竟把秘密泄露給田單知道。」剛進入府門，烏果神色古怪地迎上來道：「三夫人來了！」趙穆覷了個空檔，向他低聲責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和我先作個商量？」兩人相見，自有一番歡喜。趙雅、趙致均有出席，兩女現在和他關係大是不同，反不用和圖書像以前般借故向他糾纏了。趙致初嘗禁果，更是明艷照人，風韻楚楚。趙致見到他，打了個眼色，表示有話要跟他說。善柔見迫得對方貼貼服服，大喜地由他懷裡溜了出來，嬌笑道：「誰要陪你睡覺了。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間，莫怪本夫人不先警告你，若有無知小賊偷進我的閨房，說不定會吃飛刀呢！」項少龍剛想探問秘錄的事，趙霸領著趙致走了過來，前者笑道：「董先生何時來敝館指點一下兒郎們？」項少龍心中一盪道：「那你呢？」項少龍苦笑道：「最難測是美人心，夫人既覺得生不如死，我若勸你不要去死，豈非等若教你多受活罪？夫人反為此不滿，這算哪碼子的道理？」項少龍想起善柔的兩天之期，心中叫苦，這兩天忙個不了。哪還記得她似是戲言的警告。當下拉著滕翼進府，說出此事。項少龍想不到如此行險一著，會帶來這麼多良好的副作用，包括田單的另眼相看在內，謙虛道：「算得什麼，只是迫虎跳牆，孤注一擲吧！」趙致差點把項少龍當作是神仙，認為只要他答應就可做到，歡喜地道：「我早告訴她你是情深義重的人，定會幫助她們。」善柔「噗哧」一笑道：「嘻！人家扮你夫人扮得像不像。」項少龍點頭道：「知道了！告訴她們，我怎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話雖如此，但他卻全不知道如何救她們。項少龍失聲道：「你不去勸勸這大姨，還要我真當她是夫人嗎？」項少龍拍胸保證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怎會欺騙你這麼一位美人兒，放心吧！只要他真是來邯鄲，這幾天定有好消息奉上。」項少龍奇道：「夫人尚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趙雅凄然道：「先生罵得好，趙雅真的後悔莫及，若不是尚有點心事，早已一死了之，免受生不如死的活罪。」趙穆立即為之色變，冷哼道：「定是齊雨，今次他也有隨田單來此，哼！枉我還對田單推心置腹，他竟然敢出賣我！」烏果苦笑道：「三爺的夫人，不是三夫人是誰，三夫人是夠美了，脾氣卻大得可以。」項少龍會意，著領路的蒲布在一旁等他，朝趙致走過去道：「致姑娘你好！」項少龍心中恍然，知道這人仍是忠於自己。設宴的地方是那次初和_圖_書遇趙墨鉅子嚴平的內軒，到邯鄲后，再未聽過有關此人的消息，心忖再見到趙致時定要順口問上一聲。項少龍伸手摟著他肩頭，湊到他耳旁道：「好兄弟！你看人真有一套，因為我就是項少龍！」趙雅啞口無言，她自己知自家事，確是很難拒絕李園。昨晚為了項少龍方會情急下對這董匡表示唯命是從，卻知很難真的辦到。幸好此時趙王駕到，各人紛紛入席，使她避過了這難答的問題。項少龍又好氣又好笑，也給她親昵的行為迷得方寸大亂，探手箍住她的小蠻腰，苦笑道：「你這小妮子根本就一心想嫁我，但臉子卻放不下來，等多一晚都怕當不成我的夫人，我也只好認命，誰叫你的妹夫是老子的二哥。」看著她消失在通往寢室的走道處，項少龍搖頭長嘆，多了這像永不肯屈服的美女在身旁，以後的煩惱會是層出不窮。不過看到她現在那歡天喜地的樣子，比之以前日夜被仇恨煎熬的陰沉模樣，自己總是做了好事。善柔甜甜一笑，轉身摟上他脖子，堅挺有勁、曲線迷人的酥胸胴體毫無保留地靠貼著他，以撒嗲的語氣道：「好相公！哪裡找兩個小婢來服侍你的夫人好呢？堂堂董馬痴之妻，總不能有失身份，自己服侍自己吧？」蒲布推辭不得，只好陪他登車。項少龍淡淡道：「他就快要報應臨頭了。」項少龍奇道：「侯爺找我有何要事？」荊俊弄上手那美麗的少女果然百媚千嬌，這小子樂不思蜀，項少龍亦放下心事，任他留在牧場。項少龍跨過門檻，腳皮尚未落地，善柔已嚷道：「相公回來了，沒你們的事，快給本夫人滾！」項少龍為了增加他對自己的信任，同時迫他叛變，低聲道：「我已由趙雅處探出口風，事情應是與齊人有關，詳情卻仍未探得清楚，趙雅究竟與哪個齊人關係最為密切？」蒲佈道：「小人一生除董爺外，只遇過一位真英雄，但請恕小人不能說出那人的名字。」趙雅嫵媚一笑道：「和你相處真是人生快事，夫人府的門現在永遠為先生敞開，無論先生何時大駕光臨，趙雅必竭誠以待。」尚未走進內堂，已傳來善柔的聲音嬌罵道：「小婢都沒有半個，難道要你們這些粗手粗腳的男人來服侍我，那成什麼ｐ體統。」蒲布恭敬地道：「小人今早已來過一次，原來董先生到了藏軍谷，幸好董爺回來了，今晚侯爺宴請田相國，田相國指定求見董爺，請董爺動駕！馬車正候在門外。」項少龍吃了一驚，忘了怪責紀嫣然，皺眉道：「那就糟了，一日趙兵不由燕國退回來，合縱之議都休想達成，那豈非李園等都不會離開邯鄲，那很易揭穿我吹噓還有大批牲口運來的假局。」趙穆道：「還不是為了魯公秘錄和那項少龍，不過他們並不知我的真正身份，只知我和爹有密切聯繫，不過若教孝成王知道此事，我的處境就非常不妙了。」那晚天黑時他才和滕翼趕回邯鄲，這時守城者誰不識他董馬痴，不用看證件便讓他們通過。趙穆雖仍有點不舒服，但也不得不讚歎道：「你這一手真是漂亮，有你如此人才助我，何愁大事不成？」項少龍硬著頭皮，回到內宅。經此一役，項少龍聲威倍增，當晚趙王特別設宴安撫他，到會的全是趙國的大臣將領。項少龍心中大奇，趙穆剛和他約好表面上盡量疏遠，為何忽然又遣人來找呢？」廣場上近五十名親兵護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極具排場。善柔含笑不語，也沒有分辯，只是得意洋洋地瞧著他，絲毫不懼他的侵犯。項少龍向蒲布笑道：「蒲兄！來！陪我坐車，也好有個人聊聊！」這時趙雅盈盈而至，把他扯到一旁，讚歎道：「我愈來愈發覺你這人的厲害了，不用人家便已化解了問題，不知你的承諾是否仍然有效？」項少龍知道欲拒無從，無奈與他定下日子時間，正含情脈看著他的趙致欣然道：「到時讓趙致來接先生的大駕吧！」知道有了痴纏項少龍的借口和機會，這春心大動的美女還不歡喜若狂嗎？善柔換上了華麗的盛裝，頭扎燕尾髻，高貴冷艷，明媚照人，看得項少龍睜大了的眼再合不起來，只是她叉腰戟指的模樣令人見而心驚。紀嫣然笑倒在他懷裡，喘著氣辛苦地道：「夫君那嫉忌的樣兒，看得嫣然心花怒放！噢！不！應是惶恐萬分才對。嫣然這樣做，都是為了使夫君不致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嫣然已成功把李園嫉恨的對象，移到田單身上，所以這兩人是貌合神離，爭著向嫣然暢談治國之道，讓人家可輕易探得動靜，做夫君的情報小兵，若夫君認為嫣然不對，任憑處置。」項少龍不悅道：「你給我的感覺似乎是終日和田單李園兩人混在一塊兒，所以對他們的反應瞭若指掌。」項少龍點頭同意。項少龍本應心情暢美，但想起那對美麗的孿生姊妹，心情立即大打折扣，勉強收攝心神，回到長郎，朝內軒走去。回府路上，滕翼道：「我已使人四處搜羅牲口，當牧場規模大備時，就是我們動手的好時刻了。」項少龍和滕翼面面相覷，一齊失聲道：「三夫人？」這時馬車抵達侯府，兩人約定了聯絡之法，才步下車去。項少龍訝道：「蒲兄知否若讓這句話傳了出去，你立即會人頭落地呢？」趙致掩嘴嬌笑道：「項郎真厲害，我看姊姊是愛得你發狂呢。」善柔故意不望他，威武不能屈的昂然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成大事者豈拘於小節，就算給那些乘人之危的小人佔佔便宜，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項少龍呆了一呆，才搪塞道：「說真的，以前董某因聽過項少龍的事，所以不大看得起夫人，到昨晚才知夫人非是狼心狗肺的狠毒婦人，才對夫人有了新的看法。」紀嫣然道：「放心吧！趙穆這兩天頻頻找田單密議，他比你心急多了。」項少龍瞪著她道：「這也給你打聽到了！」項少龍明白紀嫣然性格獨立，雖然迷戀自己，卻不會盲從附和，苦笑道：「你最好小心一點，無論你如何自信，但周旋于虎狼之間，終是危險的事，誰不想佔得花魁，享盡艷福。」趙致舍下歌姬們，迎了過來，和他並肩走往一旁，低聲道：「田貞姊妹昨晚給趙穆送了入宮予那奸相陪夜，田單對她們讚不絕口，說不定會向趙穆要人，田貞求你救她們呢。」滕翼一聽同感頭痛，嘆道：「幸好昨天剛有一批戰馬運來，就當她是隨來的一員好了，這事我自會安排得妥妥貼貼。」趙雅疑惑地看著他道：「為何董先生像忽然對趙雅愛護備致呢？」正猶豫好否跟進去與她戲鬧，烏果來報，趙穆派人來找他。趙穆和趙霸都奇怪地瞥了趙致兩眼。經過烏卓一番經營后，藏軍谷牧場已略見規模，更重要是在和戰略性地區設下據點，又辟了幾條秘密逃路，隨時可翻山越嶺，逃進四周的荒山野嶺中，只ｂ要能用計把趙穆引到那裡去，他們便有把握將他活擒回秦。紀嫣然扯著他到了後園，並肩漫步道：「你那一手不但教李園碰了一鼻子灰，連田單都開始注意你起來，認為你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才，看樣子頗想籠絡你呢。」善柔仰起俏臉，眸子溜上眼頂處瞅了他一記，輕描淡寫道：「你怎麼說也好，總之我是跟定了你，好督促你辦事。」項少龍想不到這麼一晚她也會興問罪之師，既頭痛又心甜，再三保證后道：「我現在裝模作樣也要到藏軍谷走一轉，你則會到哪裡去？」剛想起趙致，便看到趙致在上次訓練歌舞姬的地方，對著一群姿色極佳的歌舞姬說話。項少龍負手來到她身後，在她皙白的粉項嗅了兩記，暗贊香氣襲人，才皺眉道：「兩天之期尚未過，你這便急不及待來當我的夫人，姊姊是否春心動了。」紀嫣然嬌笑道：「夫君息怒，嫣然確是有點不聽話，但目的只是為夫君去打探消息，現在田單和李園正向孝成王齊施壓力，迫他由燕國退兵，自然是怕趙國滅燕后版圖聲勢均大幅增加，不利齊楚霸業。田單更是緊張，因為若讓趙人得到燕地，那齊人的西北部都給趙人包圍了。」項少龍早擬好說詞，懇切答道：「一來情勢危急，二來我是故意不讓侯爺知道此事，那反應起來就與侯爺完全無涉，不會惹起懷疑。」項少龍心中苦笑，再迅速說出了善柔的事。那四名可算是勤務兵的精兵團員，如獲皇恩大赧，抱頭竄了出去。出到外廳，來的赫然是蒲布。項少龍想到即將見到這名傳千古的超卓人物，不由緊張起來，旋又想起英雄慣見亦常人，有誰比秦始皇更出名，還不是由他一手捧出來的。至此放開懷抱，匆匆更衣后，來到大門外。項少龍忍不住道：「那你最好先打跛了李園的腳，董某才不願在夫人的寢室外苦候呢！」趙致春情難禁，又隨項少龍返回府邸，共效於飛，累得項少龍想夜探紀嫣然香閨一事被迫腰斬。到了次日清晨，紀嫣然忍不住過來找他。蒲布忽道：「董爺為何會挑了趙國作投身之地呢？」趙致俏臉一紅，故意擺出思索的姿態道：「人家嘛！唔！一刻都不想離開你。」閑淡兩句后，蒲布壓低聲道：「董爺真是好漢子，視生死如等閑，我們整班兄弟都很仰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