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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鷹 第十一節:特別的日子- 戰鷹

今天是1939年2月28日,這不是日記,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戰訓室、空情教室室、天氣教室、機務教室內,飛行學員及所有地勤學員都在在飛快的答題。沒錯是考試,是戰術理論考試,教官們說這只是一次常規考試,讓學員們不要緊張。然所有教官都沒有說實話,或許連教官也只知道這是常規考試。
其實不然,教務辦公室內。周將軍悲嘆道:「我的上校,沒有辦法啊!重慶的毛將軍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四大隊苦苦支撐。我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唯有選派優秀學員提前畢業了。」
陳納德上校雙手插著腰,無奈道:「我的天啊!他們怎麼能上天作戰呢?有的飛行員真正的獨立飛行時間也就是十幾個小時,為什麼在這個國家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發生。」
「別說了上校,這是委座的決定。我們的飛行員一天一天在減少,基本都是靠蘇聯在苦撐大局。」說這話的時候,周將軍也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陳納德開心的手舞足蹈地說道:「前線不是還有蘇維埃人在嘛!你看就在幾天前,20日和23日你們在蘭州的空戰就堪稱世界奇蹟。大批的日本驅逐機前往蘭州邀戰,阿莎諾夫將軍和你們的毛將軍指揮著中蘇飛行員與之開戰,打了個十五比零啊。那樣的勝利給全國人民都帶來振奮,你看看我們航校的這些小夥子知道後是多麼的高興。自從開戰以來,我就沒有看過那麼真摯的笑容。」
周將軍補充道:「上校,你錯了,是十五比一。很遺憾,格里高利.彼得洛維奇犧牲了。」
「上帝說,他收回好人的生命,是不忍心與這些天使分離太久,阿門。」說罷閉上雙眼一隻手做著基督教標準的祈禱動作。而後接著說道:「既然他們能堅持一陣,就在給這些孩子一些時間吧!多飛一小時就多一份生存機會,周將軍,我求您。」高傲的陳納德兩眼真誠的看著周將軍。
周將軍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嗎?中國的天空應該有自己的飛行員,老是靠別人,老是別人打頭陣,始終不是個事。地勤也必須注入新鮮血液,戰前培訓的地勤破譯能力不行、天氣預報誤差過大、修飛機的水平也欠佳。總之所有相關人員都得通過考試提前畢業。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的孩子。但必須擔負起護衛國家的責任,哪怕明明知道是犧牲。」
陳納德不停的搖頭,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中國人的眼裡生命就這麼不值錢,當然這是國家與國家的文化差異,不怪周將軍也不怪陳納德。陳納德離開辦公室時,生氣的說道:「那麼,我只能替這些可憐的孩子祈禱。」
戰訓室外,楊文海他們已經考試完畢。陳納德看著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小夥子有說有笑的走著,那心裡是無比的幸福。
「鮑勃,考得怎麼樣啊?你們也在啊。」陳納德向迎面走來的楊文海和張正龍趙興國招呼道。
楊文海見是陳納德忙敬禮道:「長官,沒問題。沒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說罷笑著朝陳納德走去。陳納德轉眼看著另外兩人笑著說道:「那你們呢?」
張正龍道:「他有九十九分,我們最起碼也得九十五分吧。」說罷張正龍看向趙興國,二人默契的向陳納德自信的點頭示意。
陳納德接話道:「哈哈!你們還真有默契,不錯啊!這樣,你們先離開。我找楊文海有點事。」二人沒有多問齊向陳納德敬禮,便自覺的離開了。
楊文海覺得奇怪,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呢?問道:「怎麼了?長官,發生什麼事了嗎?」
「哈哈哈!沒事,別這麼敏感。」陳納德上前摸了下楊文海的肩章,點頭道:「不錯,少尉了。我好久沒駕駛飛機了,還有精力嗎?敢不敢和我飛一圈,我倒要看看我的「徒孫」能不能青出於藍勝於藍。如果能追上我,我就把你胸前的布制徽章變成鐵制的空軍徽章。」
楊文海自是高興萬分,看了看手邊忙自信道:「沒問題,我一定追得上。」說罷,二人興緻勃勃的去換飛行服。
其實陳納德只是想在考驗一下楊文海,因為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徒孫」馬上將奔赴前線。一旦提前畢業自然就換裝新制服,胸前的飛鷹徽章自然變成鐵制徽章了
陳納德駕駛著E-16在天空中快速的飛翔,興奮道:「怎麼樣,我還沒老吧!還不快來追上我,我快把你甩掉了。」
楊文海駕駛著另外一架E-16微笑道:「長官,我是怕超過你追不上我。我一直在你的身後,這可是攻擊要領之咬尾哦。」
「小子!別太狂妄。就連高志航也才和我飛個平手。就你啊。有本事追上我再說。」說罷,油門一踏,操縱桿一拉。飛機直接螺旋形快速攀升,這已經是E-16的最大升限。
楊文海看著陳納德的飛行動作,心裡暗自感嘆:果然是高手,如果他在年輕十歲,鐵定追不上。楊文海幽默道:「好吧!長官,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你的支氣管炎發作我可不負責哦。」說罷,同樣的動作直追陳納德而去。
短短的三十分鐘,他們玩遍了各式高難度動作其中包括極速盤轉、英麥曼機動、滾筒機動、眼鏡蛇機動、剪式飛行、半滾倒轉、以及「半邊翻滾,垂直俯衝」。最終楊文海用自創的空中回馬槍在那麼一瞬間超過了陳納德。
下飛機後,陳納德感到很欣慰。「少尉,我相信你在上前線的時候。一定能有效的打擊敵人並安全的返回,切記不要驕傲,不要輕敵。」
楊文海微笑道:「謝謝長官,我會記住的。對了今天是天氣專業李玲鈺生日,我要過去,您也一起吧。」
陳納德哈哈一笑:「是嘛!太好了,替我對那位漂亮的小姑娘說聲生日快樂。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慶祝去吧。」
楊文海走後,陳納德看著藍天感嘆道:「年輕真好啊!真希望你們能活著看到自己祖國和平美麗的藍天。」語音一落,點燃一根雪茄獨自離開了機場
午夜,昆明大飯店內。「小玲鈺,今天好漂亮。我發現你今天笑起來就像一朵小向日葵。」楊文海笑著說道。
「是嘛!楊文海,我發現你真的很會說話哦。難怪我們均婷有時候吃乾醋呢。」李玲鈺捂著小嘴,笑著看向趙均婷說道。
趙均婷差點把嘴裡美食吐了出來,忙答話道:「臭丫頭,今天是你的生日。切記嘴上積德。我發現啊!你不說話的時候比說話美哦。」
看來兩位都不是善茬,一個是豁稀泥的高手。一個也不吃虧,總能搬回一局。
一旁的孫玥玥可比這兩位矜持多了。她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搖搖頭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對冤家!」說罷,看向對面的張正龍在看看楊文海接著說道:「今天是我們小玲鈺的生日,怎麼。兩位沒什麼表示嗎?」說罷看著張正龍幸福的笑了笑。
張正龍故作委屈道:「怎麼敢呢。不送,不送小玲鈺那口吐蓮花的小嘴還不得欺負死我。」說完忙把禮物雙手奉上。李玲鈺開心的笑了笑,忙接下禮物道:「不錯,不錯。還算懂事,以後不欺負你了。」
眾人看向楊文海,楊文海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等他送上生日禮物而已,可楊文海呢,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他不慌不忙的放下酒杯道:「不好意思啊!玲鈺。我沒準備禮物啊。可比有的人強啊。人家玲鈺好心幫他療傷,他卻借故不來。哎!」說罷,搖了搖頭,繼續吃東西。
他看著李玲鈺瞬間水汪汪地眼睛,心裡暗自高興。其實哪裡是趙興國不來呢。這其中自有乾坤,只是除了趙興國和楊文海,沒有人知道,為的就是給李玲鈺一個驚喜。
李玲鈺氣呼呼道:「這個趙興國,真沒良心。算了不提他了。來我們乾杯。」說罷,漂亮的眼睛以有些濕潤。
「誰沒良心呢?誰說我不來了呢?」聲音從樓下傳來,對這就是趙興國的聲音。只見五人都看向樓道口,都很驚訝,只有楊文海平靜的吃菜。
只見樓道口兩位穿著禮服的英國樂手用小提琴鋪著優美的樂章向包房走來,他們站在兩旁繼續拉著小提琴。而趙興國一身西裝,手拿玫瑰花很紳士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趙興國深呼吸了幾下平復緊張的情緒,心想死就死吧!不管了,開口道:「玲鈺,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雖然嘴巴有點毒舌,但是心確實如此的善良,我被庫里申科教官揍後,你是那麼的緊張我。我相信你也是喜歡我的,自從那一刻我便愛上了你。」
眾人都看著這好像是驚嚇的驚喜,都張著大嘴巴。李玲鈺聽到這些看著這些也很是感動,不錯趙興國說得對,她是喜歡趙興國的。
而一旁的楊文海暗自搖頭,心道:「笨蛋,表白還說人家毒舌。」
趙興國走向李玲鈺,送上玫瑰花。輕語道:「其實,我對今天真的沒有信心,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我的玫瑰花,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說罷雙手將玫瑰花送到李玲鈺胸前。
李玲鈺早已感動不行,兩眼淚下。只是她沒有接受,有些舉棋不定道:「我,我。」
趙興國把玫瑰放在桌上,走到桌前拿出一張紙開始深情的念道:「遺囑」眾人都驚到心臟病突發。什麼情況,表白能把遺囑都拿出來了。楊文海更是氣得吐血,心道:「這個木魚腦袋,怎麼遺囑都出來了。」這可是他們兩策劃的時候沒有的情節,完全意料之外。連李玲鈺都感動加驚訝加不解。
趙興國全當沒看見周圍的反應,繼續念道:「李玲鈺是個善良的女孩,通過這段時間得相處,我終於確定自己的心聲。我愛她,真的很愛她。」他看了一眼雙手捂著嘴流著淚的李玲鈺接著道:「故我開始了解她,善良的她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本為書香門第千金小姐。然日本侵華,家遭迫害,西南聯大畢業的她投筆從戎,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相識。我是飛行員,我的命充滿了不確定。」
趙興國接著道:「終有一日,我定駕機迎敵,必定生死未卜。如不幸發生,我的撫恤金及遺產老家房子一套全歸李玲鈺名下,使其日後生活有保障。姓李名玲鈺者,女。雖不是我之妻子,然在心中等同於我妻,為合法遺產繼承人及撫恤金受益人趙興國立。」
趙興國把這所謂得遺囑放在桌上,背對著李玲鈺留下一滴愛的眼淚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或許不會接受我,但不管接受與否。這遺囑依然成立。」說罷徑直離開
李玲鈺擦掉眼淚,飛速向趙興國奔去。從後背抱住趙興國,不知道她哪裡來這麼大的力氣,抱得趙興國差點喘不過來氣。臉貼著後背道:「我不要你的什麼遺產,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在我的身邊。」
這的確值得高興,大家都為他們高興。楊文海心裡感嘆道:「有時候是得兵行險招才行。」
楊文海對李玲鈺說道:「小玲鈺,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說罷!看向趙興國。楊文海接著說道:「今晚,你們就不用回去了。我已經給上校告了假。記得明天準時上課。樓上的高級套房我已經付過錢了。」眾人都偷笑著識趣的離開,只見李玲鈺早已羞紅了臉。
路上,楊文海和趙均婷在前面走著,轉身對身後的張正龍和孫玥玥道:「嘿!那天晚上幹嘛去了。提前向我告假也不用被憲兵抓個正著吧。畢竟我這個少尉班長還是有點作用的。」說罷揚長而去,而張正龍和孫玥玥頓時尷尬無比。
一旁的趙均婷說道:「行啊。楊大少,你們連這種事也一起合計,只盼趙興國能對李玲鈺從一而終就好。」
「沒辦法我是班長啊!又是長官。放心吧!他雖然是個愣小子,不過看得出來,他比誰都有責任有擔當。」楊文海嘿嘿一笑:「要不咱倆也合計合計。」
只見趙均婷氣得咬嘴唇,狠狠的掐了楊文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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