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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二年 第十二章)眾生像 – 賭場二年

第十二章)眾生像

阿總這一陣子不怎麼「精神」(運氣不好,手氣不好,賭博老輸),這精神二字在娛樂城和賭博的人群中就像咱們平時一見麵常說的「您吃了嘛?」「幹啥去呀?」使用率極高。

它並不是指人的麵貌,而是指賭博的手氣。

阿總和小雄,泥鰍幾個人閑聊時,也隱隱約約透露出要轉讓足療城的意思。

不轉不行了,娛樂城也開了一段了,點子公司也贏利可觀,再不還杯子幫他墊的三萬元錢就不好意思了,何況接手足療城時還找家裡拿了二萬元錢。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不得不說,那就是阿總現在也沒精力和時間來經營足療城,現在的生意是吃不飽餓不死。

再說現在點子公司天天在這集合,又得泡茶又得拿煙還要打掃衛生

有時候來了客人吧包房又被占著呢,唉,要命的是還不能說也不能「怒」形於色,不然朋友們還不得勁。

還不如幹脆一摔手,去一門心思地經營賭博公司。

阿總的本意並不指望在轉讓足療城的時候賺上一筆,能比接手時多弄個二,三萬就比較理想了。

這樣還完原先借杯子和家裡的錢後還能落上個把(萬把)錢在場子裡衝一衝(賭)。

就當搞足療城的這一陣子混個吃喝罷了。

阿總想到此在門上貼了張A4紙,上書兩個大字——「轉讓」!

臘肉從一知道阿總要轉讓足療城時就動開了腦筋,他現在自從跟著畜生搞了點子公司後,日進千金,這還不算他每天賣煙「掙」的二,三百元錢。

臘肉自個兒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做不下去的原因不是不好做,而是這點子公司的生意太好做了!

這就像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妙齡少女在服裝廠辛辛苦苦一個月才掙個七,八百塊錢,偶然有一天被熟人帶到酒吧裡陪別人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聊聊天摸摸手親親嘴就掙了幾片紅錢(幾百元),她還有心思在服裝廠幹嗎?下次不用熟人帶,自個兒就化好妝換好衣服去了。

這也正是二這一幫子弟兄們出租車不開了服裝店不弄了飯館不管了的主要原因。

老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阿總他們當地俗話則說:「瞎子見錢眼睜開,瘸子見錢跑的快!」這話一點不假。

就連司馬遷他老人家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民群眾都知道:錢是「萬能」的。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

而鞏漢林的一個小品裡說的更絕:有錢能使磨推鬼!雖說有些偏頗和絕對,但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只有李冬寶(葛優)說的較為中肯和實在: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丟這麼多「詞句」不是為了顯擺筆者的「文采」,而是為了說明一個問題:錢是個魔鬼!

真的,不然二就不會明白一幫子二十來年的朋友後來為什麼會爭的麵紅耳赤,麵和心不和而且最終四分五裂的原因了。

「民以食為天」乃天理。

食從何來?要花錢買吧?你就是不花錢買糧食,自已種!那種子和化肥花錢不?

二在回來前(在外坐牢和打工),一直都認為朋友間的感情(友情)是純真和深厚的,

每當他在外地接到朋友們的電話時(二的朋友們在逢年過節或者誰家有紅白喜事的時候都會聚集在一起把酒言歡暢今敘舊,因為二總是缺席,所以大夥兒都會跟他打個電話分別問候一下)就感到一陣陣的溫心。並不是馨不會寫,而是心裡溫曖。

二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感動和激動的人,每當這時他總是被朋友間真誠的友情所感動,他從未曾想過有朝一日他們之間將會為利益爭吵的臉紅脖子粗,甚至於動起了手!

他從不敢想信他們會變成這樣,而他自已也變成了這樣!

很久以後,麵對著二的疑惑和不解,畜生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在二看來是比較精典的話:

「都不是為了利益,咋辦呢?人都是有私心的,特別是在利益麵前,難道你沒有?」

二當時按現在的流行話叫著:不發一言,驚呼:「那也不應該這樣啊?」

二一直到現在都覺得哥們兒搞成這樣太不值當,友情也淡了(好些人都不來往了),經濟也搞虧了(輸光了家底還扯了一屁股債)。

當然有二個人是不會輸的,就是輸了也傷不到皮毛,一個是占幹股還收著信息費的畜生一個是在錢麵前有著超常感應力和為了得到它而孜孜不倦異常有毅力的臘肉。

社會在變,人也在變。

有的人變的更「精」了,更「聰明」了。

有的人變的更「傻」更跟不上趟了。

有的人變的心眼更小眼睛更大(老盯著別人)了。

有的人變的容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個兒好了。

有的人變的更會耍「經驗」(小聰明)了。

有的人變的啥葡萄在他嘴裡吃的吃不到都說是酸的了。

有的人變的會使陰刀子在背後害人了。

「為什麼呢?」這一句招牌話,二也在心裡問了無數遍。

以前當兵的時候大家都是十幾歲的人,那時候都是拚著講義氣,你幫我挨了一磚頭,我下次就幫你擋兩刀,你花光了津貼,我就要家裡寄錢來再一塊兒用。

那時是以講義氣為榮,不講義氣為恥。

而現在:是以會耍套路(經驗)為榮,以太講義氣為傻。

以前是陳浩南和山雞的關係(為朋友可以兩脅插刀),現在則盡是像《黑社會》《以和為貴》裡的為爭龍頭拐杖的各位老大一般,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唯一不同的就是二他們沒有動刀動槍。再說他們也沒這些東西可動!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益。沒有共同的敵人,只有共同的益。」這是二敬佩的一位老大——司令說過的話,至於原創是不是他,二不知道。

現在臘肉是不打無準備之仗,這也是他的眾多」優點」之一。

臘肉先跟畜生打了個電話:「哎,領導!晚上下了課我單獨請你喝茶!」

「有啥事?」畜生知道臘肉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求人辦事更不會請人吃飯。

「這些時蠻精神,請你活動一下。」臘肉說。

「好,那你就在貝石洗浴中心等我吧。」畜生一聽「活動」二字勁頭就來了。這活動可不光是他活動,他的小弟弟也要跟著活動活動。

「好,下課碰完了頭我們各走各的,在那裡不見不散啊。」臘肉叮囑道。

「就這樣!」畜生掛了電話。一聽活動他也不問臘肉到底有啥事了。

今天娛樂城一切正常,賭博公司和點子公司效益都不錯。

唯一「不正常」地是阿總今天贏了二個多。但這錢不是個人的,公款賭的,老B輸了一萬多,所以阿總隻相當於贏了一萬,阿總,杯子,老B一個分了三千三,多的一百阿總給老大吃了紅。

點子公司每天的碰頭會就是老三篇:算帳,分錢,走人!

當然吃夜宵,洗腳,「活動」等項目也穿插其間。而且這些項目基本上都是畜生在的時候才開展。

畜生打的到「貝石」洗浴中心時,臘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臘肉忙跑到出租車司機車門旁搶著付了錢,又屁顛顛地跑過去幫畜生拉開了車門,把出租車票遞給了畜生。

倒不是畜生要在他麵前擺這個譜,而是他正低著頭往手包裡塞著剛才拿出來的錢。

臘肉跟著畜生一進洗浴中心的大廳,「生哥」大堂經理就大聲喊著畜生,又掏出中華煙忙不迭地往他手上遞。

想想!管治安的副處長到了洗浴中心,不就跟/商到了門市部,稅務到了經營部,衛生監督的到了飯館,電老虎到了企業一樣。

「小三,開二個套間!」畜生邊點煙邊急匆匆地往樓上走。

「好咧,生哥,308和310兩個房。」小三的效率夠可以的。

他追上了畜生遞給他二個號牌接著說:「跟您還是泡菊花茶吧?清火!」

「算了!跟我泡點參片!」畜生頭也沒回。

「泡一壺菊花茶,再泡一壺參片,二包軟中華,二盤無花果。」小三對服務員吩咐道。

臘肉跟著畜生進了房,沒一會服務員就端著茶水小吃香煙進來了。

「這麼貴的煙?」臘肉嘀咕了一句。

「操,這是免費的,我來了,每次都是這樣。你沒看服務員都沒讓咱們簽單?」畜生不屑地回了一句。

「哦,還是你麵子大啊!」臘肉由衷地奉承了畜生一句。他心裡還在偷著樂呢,不但不花煙錢,還跟著畜生能弄一盒大中華咧!

當時大中華市麵是60元一盒,軟包的。酒店等場所都是70至75元一包。無花果38一袋,還是小袋。上等菊花茶80元一壺。

淨桑68元。全套450元。包夜800元。這是當時的行情,現在反而是啥都漲,這個價還跌了!

「啥事?說!」畜生已經脫光了衣服,換上了一套一次性的桑拿服靠在床背上騰雲駕霧開了,是吸中華不是白粉。

「聽阿總說他不想搞了,足療城準備轉讓,他當時從你手上接的是多少錢?」臘肉問。

「四萬!這是他,換誰我也不會給這個價。」畜生說。

「咋這低呢?他要是轉出去不要很要賺一些錢?」臘肉酸溜溜地說。

「轉多少該他賺!我就是看他輸了那麼多錢才轉給他的,準備幫著他弄幾個錢,我當時接手都用了五萬。」畜生說。

「乖乖,這麼大的地方加上一些設備才用了五萬?」臘肉更加酸了。

「那是,咋了?不服氣?你去弄弄試試?看得用多少錢?」畜生有點不耐煩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那有哥哥您這個本事呀!」臘肉陪著笑臉小心說。

「算了,我先洗澡了,晚一點再說這事吧。」畜生一是迫不急待地想活動了,二是臘肉的話說的有些不在點(不靠譜)。

「喂!小三,過半個小時叫58號到我房裡來,308房。再叫一個小姐,要東北的。」畜生放下床頭櫃上的電話。進了裡間的衝浪浴缸。

「哎,領導,那我過去了,你準備搞雙飛啊?行不行啊,你那身體,要不我去跟你買點藥去。」臘肉跟畜生調侃著。

「對,雙飛!沒一點問題。」畜生說完唱起了歌。

「我要飛的更高!我要飛的更高噢!——」

畜生衝了會浪,又站在淋浴噴頭下用沐浴液好好洗了洗關鍵部位。

「叮咚」響起了門鈴聲。

「進來!」畜生從浴室伸出頭喊了一聲。

門開了,二位穿著吊帶背心和超短裙(就估且算裙吧)身材高挑麵容姣好膚色如雪的小姐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工作包。

這包對於小姐就類似於電工隨身背的電工包,裡麵家什齊全,只不過一個裝的是絕緣膠佈-老虎鉗子-試電筆-起子-電工刀等。一個裝的是濕麵巾紙-安全套-凡士林-精油等等。

「生哥!來了。」一個長的略為胖點的小姐跟畜生打了個招呼。

「小紅,越長越好了呀?」畜生和這小姐調笑著。這好指的不是漂亮而是豐滿。

小紅就是畜生點鍾的58號小姐。

反正小三和她自已都跟畜生說她叫「小紅。」

這娛樂行業(文明用語)裡的小姐大都叫小紅,類似於中國男人叫「偉」啊「強」啊,歐洲人叫「邁克」「彼特」啥的,韓國人叫「樸」呀「金」呀,日本人叫「小野」「龜田」一樣。無可厚非大夥兒也都心照不宣。

而小紅對畜生也在「掌握之中」,特別是他的某個部位。

畜生和「貝石」洗浴中心的老板大黑是老熟人了,大黑的姐姐原來和畜生好過一段日子,而畜生也不是個抽了機機不認人的主。雖說後來漸漸斷了這層肉體關係,但精神關係還在.

大黑的洗浴中心開張,畜生人前背後都出了不少力,也跟他介紹了不少的客人,包括他們係統內部的一些人。

因為紅道有畜生罩著,黑道有大黑撐著,這洗浴中心一是安全二是生意極好。

這大黑也不是省油的燈,三十來歲的人有一半的時間都用在了少管所-勞教所-農場和監獄裡了,要不是他姐姐找關係花錢跟他減點刑,不然現在還在裡麵呆著呢。

大黑粗脖黑臉膀大腰圓是城中這兒出了名的「錘將」(打手),出手也狠不是棍砸就是刀紮,所以都是犯的「故意傷害罪」。他還老愛幫人平事,別人也愛來找他幫忙,當然他出麵和出手都是有償的,隻是價格不一樣罷了。

這洗浴中心是去年大黑從原來的老板手中死打蠻緾軟硬兼施弄過來的,方法詳見蔣門神大爺從施恩手中接手快活嶺酒店經過。跟畜生接手足療城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有啥「姐夫哥」就有啥「小舅子」。

大黑剛開張時,畜生在人力資源上還助了他一臂一力。一開始小姐不夠,畜生的足療城又不想做「業務」,就把原來一些坐軟臺(賣身不賣藝)的小姐都調到了大黑的洗浴中心,既解了大黑的燃眉之急更解了嫖友們的放水之急。

大黑這年把多也掙了不少銀子,也開始強調個人素質了,經常是襯衣西裝領帶皮鞋啥的,張嘴也不「屌」啊「逼」的了。手下的一幫子兄弟也「規範化」了,上班都是一身黑西裝,下班都是一身休閑裝或運動服,清一色的小平頭。

洗浴中心的生意也越來越好,良性循環嘛!生意越好小姐就上鍾越多錢也掙的越多,「口碑」相傳,更多的小姐瘋湧而至,頗有一股子接到「人傻錢多速來」短信的勁頭。

大黑再從這些小姐們裡麵「雞裡找點鶴,濫竽裡挑點好竽」組成較強大的陣容,以應付洶湧而至的嫖友們。

畜生也經常帶一些要害部門的朋友們來快活一下,當然是「岔」的(免費)。吃喝嫖賭(海鮮紅酒小姐麻將)後再一人弄個白包(白信封裡有大大的鈔票),這也正是此處生意興隆絕對安全的最大原因。

小三是大黑一個情況(姘頭,小密)的親弟弟,人挺機靈嘴也甜又會來事,就弄了個大堂的接待經理的事幹著。

小三跟畜生一樣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著不人不鬼的說胡話見著不男不女的就說「李X春」。他和大黑和關係就相當於前一陣大黑和畜生的關係。

雖然大黑從沒跟小三說過畜生的真實身份,但小三也從他嘴裡的「好好待候生哥」的語氣中和恭敬的神態上看得出畜生不同一般,是個人物。

所以小三在畜生第一次「玉駕親征」時就跟他安排的「鎮館之寶」——58號的小姐「小紅」。

小紅是一個身姿婀娜麵容極好的東北女孩,據說是一個大學生因為爸爸得了重病才幹這行的。但這「賣身救父」的故事和她的名字「小紅」一樣俗不可耐。

但她脾氣好功夫高所以點鍾率和回頭客都極高,如果按她掙的錢來說,她爸爸就是換腎也夠了。但她還在崗位上默默辛勤工作著,就像一個收了若幹年的「貸款修路收費還貸」的公路收/費站一樣兢兢業業地工作著收費著。

小紅雖說隻在**和浴缸裡跟畜生交流過,但她對畜生可不隻一「腚」的了解,而是全麵(身)。

第一有身份地位。因為小三對她特別強調:「要把這位大哥招呼好了!」

第二有派頭。因為戴著勞力士,用著「都朋」的打火機,抽著「中華」的煙.

第三有體力。因為畜生個頭不小幹勁又大而且經常打持久戰。

第四有個性。因為他從不多說話,更不拉家常扯野棉花。說的多的無非是「啊喲哼哈」之類。

第五有「狠」(是吃公家飯的)。這是小紅的直覺和感應,閱人無數(在男人**和胯上征戰多日)的小姐這點能耐都沒有還能吃這碗飯嗎?

「生哥,這位是66號小麗。也是東北的!」小紅幫畜生介紹身邊的這位小姐.

畜生自從跟小紅雲雨之後,就喜歡上了東北小姐,認為她們直爽

開朗不愛做作,身法和長相也不錯。從這以後就專一了。

「哦!小麗」畜生打了個招呼。

「生哥,你出來還是我們倆進去啊?」小紅嬌聲地對畜生說。

「你們進來一起衝衝吧,小紅再幫我擦擦背。」畜生的聲音已經有點興奮了。

「光擦背?別的地方也幫你擦擦吧?」小麗邊脫衣服邊調笑道。

「你想擦哪?」畜生明知故問。心說:一會就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今天是臘肉賣單,不弄個雙飛便宜他了,反正這屌貨的錢別人也不好花!

不一會小紅和小麗兩個赤條條的身子一起進了浴室——(此處略去15830字)

「小麗,抽根煙吧?」畜生看著剛從浴室衝澡出來的小麗那濕漉漉的胴體眼又瞪圓了。

「生哥,我不抽煙。」小麗邊說邊用浴巾擦著身子。

「喲,幹你們這行的不抽煙可少見啊?」畜生今天不但小弟弟性致勃勃,人也興致勃勃,再加上小麗高挑漂亮,「雞」藝也不再小紅之下,就多聊了幾句。

「我還上著學呢,要不是我媽得了重病,我也不會幹這個。」小麗神情哀怨地說。

「呸!你他媽咋跟小紅一個德性?他爹是不治之癥,你媽是絕癥?編也要編的像點。你這人俗不俗啊?他媽的煩不煩啊?」畜生笑罵道。

「就是,平時跟別人說多了,說順了嘴吧?大哥是啥人?你騙的了他?」小紅也衝完了澡出來笑著說。

「哎呀,說著玩唄,誰還當真?不信你問大哥,他能告訴你他是幹啥的,姓啥叫啥?」小麗撒起了嬌。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和一個朋友還有點事談呢。」畜生拍了拍小紅的屁股。

「咋了,不鬥了,你也不咋樣啊?」小麗捏了捏畜生的小弟弟調笑著。

「別招惹它啊,弄起來了你可要負全責!」看樣子畜生今天的性趣真的不錯。

「好了小麗,快裝衣服吧,大哥還有事呢!」小紅一本正經起來。

小紅小麗極快地穿起了衣服,當然極快,因為她們要穿的衣服太少了,就是內衣吊帶背心和超超超短的裙。

「大哥,我們走了,下次來繼續吧!」小紅和小麗一人抱著畜生的大腦袋親了一口,「咯咯咯」笑著出去了,這笑聲也不知是用「鶯歌燕語」來形容恰當,還是用「**聲浪調」來形容的更合適一些。

「嗨!」畜生心滿意足地籲了口氣,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

「臘肉,過來吧。」

接著畜生又跟前臺打了個電話:「喂,我308房的,送一杯不加糖的熱咖啡和一瓶旺仔牛奶過來。」

畜生挺會善待自個,咖啡提神牛奶補身。

「叮咚。」門鈴響起來了。

「進來。」畜生歪著頭說。

臘肉穿的整整齊齊地進來了。

「進不不就完了,按啥門鈴呀?你沒搞活動?」畜生看著一身齊整的臘肉問。

「搞了,我那有哥哥你這麼紮實(厲害)呢?搞這長時間?」臘肉笑著說。

「咋樣啊?是不是那個調調?」畜生又拿起了一隻煙.

「啪」臘肉忙打著火機跟畜生點上火。

「可以,蠻爽,這裡的小姐還挺不錯的!」臘肉意猶未盡地說。

「這是我的一個熟人搞的,你以後有時間多來捧捧場。」畜生說的是真心話。

「好是好,就是價位有點高。」臘肉嚅嚅地說,他當然說的更是心裡話。

「叮咚」門鈴又響了起來。

臘肉打開門,是服務員。

服務員端著托盤送來了咖啡牛奶和一盤果拚,說:「先生,您點的飲品送來了,這盤水果拚盤是我們三經理特地為您準備的。」

「好的,臘肉,身上有零錢吧,給小夥子買盒煙抽,免得我到衣櫃裡拿衣服找錢。」畜生是個講形象的人,不會說給小費,不好聽。

「好咧。」臘肉從褲兜裡拿出錢包,他拿出一張50元的,略一猶豫又放了進去,換了一張20元的遞給了服務員。

「謝謝您了。請休息好。」服務員把錢放在托盤上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操,臘肉,你要就別給,要給最少也給個50元的,那麼摳手摳腳的幹啥?這些服務員都知道我是老板的熟人,到時候在私底下一說咱小氣多不得勁?」畜生有一絲絲不悅和無可奈何。

「哎呀,哥,我沒想這多,真是的,您別不好想。」臘肉有些誠惶誠恐。

「算了,小事,你以後來注意點就行了,一說是我的朋友,別人送盒煙或茶點啥的也不止50塊錢呀?」

畜生也了解臘肉平時的為人處事,也沒多說。

「喝啥,哥。」臘肉準備幫畜生拿牛奶或咖啡。

「先喝咖啡,後喝牛奶,這叫先苦後甜。」畜生笑著說。

「哥,你幫我拿拿主意,這足療城的事。」臘肉把咖啡遞給畜生說了一句。

「你是想一個人弄?」畜生問。

「對,我想接過來弄,反正阿總也要轉,轉給別人也是轉,轉給我多好呢,肉爛在鍋裡。」臘肉說。

(潛臺詞:免得讓別人落了好,再說阿總現在等著錢用,我也好壓壓價。)

「那價錢麼樣弄呢?這我是不好說的。」畜生說的是公道話。

「不要緊,你隻要幫我做做他的工作,不轉給別人就行了。價格我和他再單獨談。」臘肉對自個兒的談價技巧是對絕對把握的,因為他有厚黑學,而阿總的致命弱點就是死要麵子聽不得幾句好話,特別是戴高帽子的話,這些都是臘肉極為了解和極有信心的根據。

「你一個人接手不見得會如願。」畜生深知阿總對臘肉的成見不小,隻是阿總不說罷了。

畜生這麼說還有一層深意,就是萬一臘肉接了手,啥好事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得了呀?得帶著個把哥們。他當時低價轉給阿總,是因為阿總正在走麥城。而臘肉現在不愁吃喝不愁穿用也不差著誰的帳,想這心思幹啥。

這時候去接手足療城,錢給多了叫「雪中送碳」。錢給少了就是「趁火打劫」。

畜生跟臘肉交往多年,深知臘肉的秉性,他從不會雪中送碳,可能現在也不至於趁火打劫,但混水摸魚是百分之百的。

畜生也想幫幫小雄,因為他老婆下崗了一直沒做事在家閑著。這個足療城雖不能發財,但混個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說接手價也不會高到那兒去,而且平時什麼工商稅務衛生啥的,畜生都能說上話,基本不交費,交也是象征性的交一點。

再說小雄的為人和個性都不錯,在朋友們之間口碑挺好,說他參予其中阿總也不會婉拒.

畜生和臘肉在「飛」完回家的路上又談了一會足療城的事。

畜生叫臘肉先跟小雄談一下後再去跟阿總說這事,都談的差不多了他再出麵說說。

臘肉打的先送畜生回家後再回的家,回家前他在馬路邊的大排檔弄了碗牛雜麵,喝了一小瓶二鍋頭。

臘肉一進家門就踉踉蹌蹌地往沙發上一躺,老婆就罵開了:「你個挨千刀的,啥這麼晚才回來?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臘肉是有名的氣管炎,他老婆是家裡的獨生女,脾氣特別烈。

平時他老婆和他媽媽爭吵咒罵,他都不敢說一聲,勸都不敢勸他老婆一句。最多就是一句:「媽,你先進屋吧。」更多的時候是「不發一言」。

臘肉偷腥雖久,但他老婆一直看不出一點破綻。因為他不但麵皮黑厚還善於運用心理學跟他老婆周旋,就是「賊喊抓賊」。

方法如下:

1)「幹啥去了?」

「能幹啥?找小姐去了唄!」

「喲,你還吃了豹子膽了,想死?」——

2)「咋這麼晚才回呀?」

「唱歌去了。」

「唱歌?有女的嗎?」

「有,還不少呢!就是沒你好看。」-

基本上就是挨句罵,就完了,他老婆還不是這麼想:這死鬼跟我鬧著玩呢,他要是找小姐還能跟我說?而且他老婆對自個兒太自信,不管是容貌身材還是在管理老公方麵她都覺得自個是個人物。

這也隻能說明他老婆比他的智商差遠了。當然,很多人的「智商」都比他「低」,因為別人跟他交往是從來是占不到一點兒便宜的。

但這次他的回答跟上麵的不一樣:「喝——喝——酒去了,他們——一——直——不讓我走,喝到現在,喝——喝——的我差——一點回不了家了——」臘肉故做醉態,舌頭打著彈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地說。

「喲,今天不找小姐了?」得,他老婆還笑著問上了。

這就是效果,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弄的他老婆一聽他找小姐就認為是吹牛,是跟自個兒臉上擦粉,免得說他是個不中用的男人。

他不說吧,老婆還問上了,其實意思是:「你今個兒咋不吹了?」

「找了,別人看我醉的厲害,都不願意,嘻嘻嘻。」臘肉故技重施。

「呸,都醉成這德性了還忘不了吹,快去洗洗睡吧!」他老婆擰了他耳朵一下先進臥室了。

臘肉衝完澡,躺在**想著剛才在「貝石」洗浴中心結帳時用了近二2000元,(套房,雙飛,全套等)心中隱隱著痛。

但一想著馬上就要成為足療城的老板和小紅的頂頭上司時臘肉不禁咧開了嘴笑出了聲。

「啪啪」他老婆給了他二巴掌。「個狗日的,快點睡,是不是撿到錢了,這高興?」

第二天中午,臘肉跟小雄打了個電話說請他單獨吃飯。

小雄還納著悶呢:咦,真是下雨天出太陽了。(太陽是不會從西邊升起來的,但太陽雨還是有的.)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小雄才明白臘肉的意思。

「這樣子搞好不好呀?」小雄還有點磨不開情麵。

「有啥不好的,他反正是要轉,轉給別人也是轉,轉給咱們也是轉,總是肉爛在了鍋裡,怕啥?再說你老婆現在又沒事幹,咱們搞這個洗腳城混個吃喝是沒問題的。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哥哥!」臘肉大言不慚地說。

「關鍵是價格夥計,給少了過意不去啊,這一陣生意也不算多好,阿總也沒掙著啥錢。」小雄說的是心裡話,他知道阿總輸了不少錢,外麵也扯了不少債,叫他說價他還真不好說,要是為這事弄得不得勁,以後大家朋友都做不愉快了。

小雄對臘肉的為他著想的好心也暗暗感謝,但他不知道這其實是畜生安排臘肉這麼做的。

「沒事,價格的事我來跟他談,你跟著去就行了,我問了畜生,阿總接手的時候才用了4萬元。」臘肉頗有氣概地說。

每天開課前,點子公司的人都在阿總的足療城碰頭,這是慣例。

當臘肉和小雄來到足療城時,發現門上貼的「轉讓」二字的A4紙不見了,臘肉心說不好,可別讓別人搶了這塊肥肉。其實對他來說這足療城才算得上是一塊肥肉,因為價格肯定不會多高。而對別人來說隻能算是一塊帶點肉的骨頭罷了,因為阿總的轉讓價格對他們就隻能按市場規律辦了。

「阿總呢?小紅。」臘肉急忙問前臺的收銀員小紅。

「在樓上呢。」小紅得知阿總要轉讓足療城還有一些不舍,因為她在這都跟三個老板幹過了(幹活,非它幹),覺得這幾個老板(第一個老板,其後是畜生和阿總)都還不錯,都還算爽快大度,也從沒罵過員工和拖過工錢。這再換老板還指不定咋樣呢?

臘肉和小雄上了樓,找著阿總在包房裡談起了此事。

「阿總,你這足療城不是要轉嘛?我和小雄準備接下來,咱哥們在一塊說說價吧?」

臘肉迫不急待地說。

「操,你啥不早說呢?別人來了幾拔人,我跟他們幾拔人從上午談到剛才,沒看見這一煙灰缸的煙屁股頭呀?」阿總淡淡地說。

「哎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自已人弄了多好啊。」臘肉一臉真誠和企盼。

「行啊,你給多少錢?」阿總半真半假地說。

「我們咋好說呢?你說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從來都是賣家先出價。」臘肉一臉認真。

「我跟別人都說好了,七萬塊,現過。」臘肉認真,阿總也說的是認真話,還是大實話。

「這麼多,阿總,都是自個兄弟,別弄虛的。」臘肉將信將疑心有不甘。

「臘肉,我啥時還占過兄弟的便宜,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又沒說一句假話,又沒多添一分錢。弄這事擱不住!」阿總聲調有點高了。

「哎呀,阿總你別急呀,我們可是真心誠意的,不信你問小雄。」臘肉一看阿總急了也急了,不過他是心裡著急。

「是的,阿總,反總你要轉,我們老婆又沒事幹,二好合一好唄,錢該啥著就咋著。」小雄平時言語就不多,這句話說的也挺實誠的。

「好吧,既然小雄也說了,那就6萬吧,幸虧別人也沒交定金,不然你們現在就是給七萬也沒法了。」阿總想好事總是自已人落了,少點少點吧,反正自個也沒虧。

「6萬!」臘肉還驚呼了一聲。

「少點吧,你原來接的時候不才用了4萬嗎?」臘肉有點得寸進尺。

「是啊,畜生隻要了我4萬不假,這跟你有多大關係咧?我這麼長時間人力物力啥的不算了?」阿總有點不得勁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總!」臘肉看阿總有些不悅忙低聲賠小心。

「那是啥意思啊?哥們在我這吃喝玩,開著空調打牌看電視我啥時吭過一聲?」阿總跟臘肉留了點麵子,說哥們(幾個)沒指名道姓地說他。

「阿總,別壞了心情,有啥咱好好說。」小雄也有點尷尬。

「怎麼這麼大的聲音呀?」包房的門開了,畜生笑嘻嘻地進來了。

「沒啥。」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其實我剛才在門口聽了半天,這事我不好說,都是自已弟兄,所以就沒進來。剛才聽阿總有點激動,這才進來。」畜生邊跟眾人上中華邊說。

「不是我激動,別人出7萬又不是假的,現在你臘肉和小雄要接手我少了一萬還咋樣不在點(靠譜)咧?又不是比別人還多要了弟兄們的錢,那不是蠻歪(不仗義)?」阿總點著煙有點忿忿不平地說。

「算了,都是自個弟兄,好死也不是外人,好說好商量。」畜生和起了稀泥。

「要不就依阿總的,6萬。」小雄挺爽快地說。

「要不就樣吧阿總,現在我們手頭也不富裕,先給你5萬,過一段再給1萬,咋樣?」臘肉腦子轉的極快,趕忙緊著小雄說了一句。他的用意就是:要是以後生意不好,這一萬就找這個理由推脫掉,再不行就這麼拖著,反正現在少給一點算一點。

「這樣也是個辦法,阿總,咋樣?」畜生也問道。

「這,——」阿總現在是進退兩難,既不好說行(多少有點不甘)也不好就不行(免得潑了畜生和小雄的麵子)。

「阿總,我知道你吃了虧,哥們兒心裡有數。」小雄又說了句實誠話。

「好吧,就這樣吧,說實話我這一段也沒弄著錢,每天雖說兩邊都分一點(娛樂城和點子公司)可我是股東要在場子上衝(賭)根本就落不著啥錢。」阿總說。

「行了,就這樣了。下午忙場子裡的事,這事明天再說吧。」領導做了結束語。

臘肉的心願如意了,這隻是他在足療城上的第一步,還有第二步和第三步。

沒多久,第二步就實施和實現了!

小雄退出了!(也可以說是被給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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